‧腐向

‧鬼不

‧嚴重重口味H有,雷者誤點,因已於噗浪公開故不鎖碼。

  「喂、鬼道。」不動明王彎下腰,伸手從鬼道背後環住他的脖頸。而鬼道有人只是繼續專注在桌上的公文,坐姿依然端正不受影響。

  「幹嘛故意不理人啊。」倒也沒有因此受挫,不動明王湊近鬼道的耳畔低低地說。深知鬼道的耳朵十分敏感,他伸出舌尖頂了頂墨鏡的耳掛。這下鬼道果然身軀一顫,無法繼續無視這些動作了。他嘆了口氣索性拿下墨鏡:「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今天會比較忙,你可以不用過來嗎?」

  「但是你也說了我還是可以來啊。」他勾起邪邪的笑容:「吶,來做吧?」他抬起下巴對著後方的床點了點,意味再明顯不過。

  呼出一口長氣,鬼道放下了筆。不動明王的工作比較彈性,相較之下就比較閒。所以他常常往鬼道這裡跑,來了就是做,做完就走。最令人感到羞恥的是他居然還會在結束後說謝謝。謝謝!明明平常無禮的跟什麼一樣、卻會在這種時候說謝謝!謝謝你的大頭!!

  「我們三天前不是才做過嗎?」鬼道壓了壓眉心,有些無奈地問道。

  「這是身理需求啊,你三天前吃飯難道今天就不吃嗎?」不動舔了舔嘴唇,又接著問道:「怎麼樣?不做嗎?」

  「如果你無聊的話,你可以看書......」強迫自己無視不動露骨的挑釁,鬼道使出轉移話題的技巧:「不然我有兩台筆電,休閒的那台借你玩。」說完他輕輕地拉開不動仍抱著自己的手,從抽屜裡拿出筆記型電腦,不由分說地就為他開了機。

  「我又沒說我想玩......」對於鬼道的敷衍感到不滿,不動在接過電腦的時候故意撞了鬼道一下。雖說如此,他還是安份了下來,乖乖地坐在鬼道身旁用起電腦。

  對於不動撞那一下鬼道倒也沒有計較。因為鬼道有人喜歡和不動明王接觸。這裡說的接觸不單是指性方面的,就是和不動的所有接觸。擁抱的手、一起踢球的腿、騷過頸間的髮、靠在肩上的重量、唇齒間流動的氣息......因為鬼道有人喜歡不動明王。

  當然鬼道還是有討厭不動的地方。例如他總是打擾自己工作,像現在。又例如他對影山總帥的態度,鬼道好幾次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氣,但他依然故我,鬼道也只好能不提到影山就不提到他。  

  但總的來說,鬼道有人還是喜歡不動明王的。

  喜歡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毫無理由可言。
  把鬼道從沉思中拉回來的是隔壁電腦發出來的聲響。男人和男人的聲音,很顯然就是某種成人片。這讓鬼道差點羞憤地咬舌自盡,也不顧筆電是否會受損,他站起身啪的一響用力闔上畫面。
  「你在看什麼!」他壓低音量避免自己對不動大吼,那顯得太過衝動。然而把筆電闔上也許看不見畫面但聲音是不會停止的。而不動彷彿乖學生聽課一般聆聽著影片的聲音沒有回話,因此在這個節骨眼上呻吟聲不但沒有消失還有愈來愈大的跡象。

  鬼道的臉逐漸脹紅,最後他用壯士斷腕般悲悽的表情迅速地打開電腦將正在激烈晃動著的畫面腰斬。

  「不動!你怎麼可以用我的電腦下載這種東西!」氣得聲音微微顫抖,鬼道的聲音滿是壓抑。

  「有什麼辦法?你又不陪我玩。」他聳了聳肩,對於鬼道的憤怒很是不在乎:「不然現在是怎樣?我想做。」不動站起身將椅子摔進桌子底下。鬼道這人最囉嗦了,椅子不坐不收起來是不行的。

  鬼道才剛開口正要說話,不動明王就突然湊了過來,硬是趁他一個有空隙強吻了他。激情一發不可收拾,不動推著鬼道的力道之大逼得他不斷後退,最後撞倒在床上。

  看著粗魯地扯著自己領帶的不動,鬼道嘆了口氣。是啊他知道事情總會發展成這樣,但他還是讓不動進了他的臥房。他翻身壓上不動明王,伸手脫去他的上衣。

  還是中計了啊。
  鬼道和不動同時這麼想著,當然因為立場在心裡浮現這句話的時候口氣也是有所不同的。

  鬼道知道不動是個耍小聰明的男人,為了達到他的目標他一定會用些小心機。就算知道他還是拗不過不動的挑逗,這點實在讓他很頭痛。明明自己就不是個隨時都可以發情的男人。

  方才那個激情的吻,也就只有吻激情罷了。鬼道一直都很明白,不動明王喜歡找他做。找他做,而不是做「愛」。因為除了做愛和意外之外,不動明王根本不曾主動和他接吻。

  而不動明王也是清楚的。其實發洩這種事對他來說找誰都可以,但是有一點鬼道和別人不一樣,那就是鬼道有人愛他。就算鬼道沒說過不動也是知道的,鬼道看他的眼神和那些曾跟他發生一夜情的男人們不一樣。

  他知道鬼道有人根本禁慾主義者。但是也因為他知道鬼道有人對他有著與別人相異的情感,所以勾引起來也就不需要太費時費力。再說依鬼道的個性,他不用處理善後也不用負什麼見鬼的責任,何樂不為?

  最重要的是,鬼道有人在床上絕對是一流的。他能不弄痛不動就不弄痛,雖然有時候這樣的顧忌讓不動覺得很煩,不過不動想要的快感鬼道也是一點也沒少給。就是因為是喜歡的人,不動明王才有資格享受鬼道少爺特級的服務。沒辦法,愛上的人總是比較卑微,無論如何。

  「結果鬼道你還不是想嘛。」得逞一般的笑掛在不動臉上,他伸手解著鬼道的鈕扣,小心地別扯壞他的衣服。上次他弄掉了一顆鬼道居然做到一半逼著他親手縫回去,嘖,掃興。

  「哼。」沒有多表示什麼,清楚不動每一個敏感處的鬼道用因經常打字而長繭的指腹摩挲起不動的腰側,感覺他身軀微微一震。

  不動解著鬼道褲頭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動作起來。他用臉頰蹭了蹭鬼道的胸膛,滿意地聽著鬼道的氣息逐漸粗重。

  「鬼道君今天不鎖門了?」玩味地笑了笑,不動貼近鬼道的耳邊這麼問,然而鬼道卻沒有驚慌,只是冷靜地回答:「關於這個,你想必已經很體貼地替我鎖上了。我的秘書剛剛傳簡訊告訴我他進不來。」再說有一次他停下動作去鎖門不動不高興的要死,他可沒忘記。

  「嘖,真無趣。」見鬼道一臉淡定,不動哼了聲。也罷,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他握住鬼道尚未起反應的器官,用只要是男人都會使用的套弄技巧上下愛撫起來。另一方面他配合鬼道的手蹬腳讓褲子滑落,以利鬼道行動。

  還是那麼「性急」。鬼道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的把柄被不動握在手裡所以也不再像剛開始那麼從容就是了。他伸手輕掐不動已近半挺的頂部,後者輕喘了聲,身子微微仰起索取更多碰觸。

  「鬼道......」他微睜著眼輕輕喚著,一手壓揉著鬼道的性器一手撐起身子去吻他。看吧就說他只有這種時候會主動吻他——在他有需求,而鬼道可以給予的時候。

  免費的吻自然也沒有不收的道理解。鬼道閉上眼回吻他,手的動作刻意放慢,四指微微使力緩緩地由最根部波浪一般往上推壓。不動哼了聲,自己也不甘示弱地模仿鬼道的動作回擊。

  同性進行性行為的好處就是,對方怎樣做會讓你舒服,那麼你這麼做回去對方通常會有相同效果。

  鬼道的下腹跟著緊繃了起來,他眉一抬手心就驟然收緊。後者因為鬼道的動作身子顫動起來,難耐地抱怨了聲。

  「每次意見都那麼多,你自己來不就得了?」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讓鬼道微微紅了臉。呸,好的不學,跟不動明王在一起久了他曾有的清純根本屁。附帶一提,不動則表示他根本沒有過那種東西。

  「不會吧,鬼道有人你居然還會臉紅、啊、混帳,不要惱羞成怒就握緊,嗯......哈、唔嗯…...
雖然如此鬼道有人的確是成功地達到了讓不動明王閉嘴的功效。他就只有在這方面會這麼失措,經驗?那種東西不動切一半都還比他多。

  「啊、嗯嗯、......嘖!」
嘖?!鬼道有人吃了一驚,怎麼不動明王的呻吟突然變調。還沒反應過來就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不動壓在身下。

  「你該不會打算只用手打發我吧?」不動坐上他的大腿,居高臨下地看著鬼道。

  「還沒潤滑前,不准。」

  「真煩......隨便抹抹不就行了、每次都先弄掉我半條命。」碎碎念歸碎碎念他還是伸長了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潤滑藥膏,塞給鬼道。也不是說他沒有想過乾脆自己動手,只是鬼道總不認為他已經做得足夠,會自己親手再弄一次。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交給他。

  「能弄掉你半條命真是榮幸,看起來你的命挺多條的不需要擔心。何況你不是很樂在其中?」他轉開藥膏的蓋子,擦了一些在手上,摸向不動明王的下身。

  「真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是那個剛剛還在臉紅的鬼道有人說出來的。」他張開自己的雙腿身體向後仰,方便鬼道動作的姿勢說明他再急躁不過。

  「還不都是因為你滿口淫言穢語。」指尖輕壓不動泛濕意的裂口,冰冷的軟膏被推進了些,引發不動又是一個顫慄。

  「——啊!喂,等等,前面幹嘛抹啦,快一點行不、啊、啊啊!」鬼道的手再次圈住不動不斷痙攣的慾望中心,加快速度摩擦起來,大有讓他先解放一次的企圖。

  「混、嗯嗯……!等等...你真的只用手、嗚……」破碎的句子無法成型,身軀亦無法自制地配合著鬼道的動作擺動起來,頂端的軟膏跟著不動斷斷續續泌出的液體逐漸化開,參雜些許白濁順著不動昂然的形狀滑落,沾濕鬼道的手心。

  不動原想忍住卻還是敗給了身體本能,身軀一僵。高潮的那瞬他掐緊了鬼道的小腿側以示自己的不滿,後者因此痛得悶哼了聲。

  「哈、啊啊.....」高潮的餘韻讓不動不停地顫抖,有些生氣卻還在快感帶來的歡愉裡所以無法發作。

  鬼道坐起身將不動的頭壓進自己的肩窩,讓有些脫力的他能夠有個支撐。後者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胸膛激烈地起伏著,慢慢地平復自己的呼吸。

  大概也只有這種時候鬼道覺得自己佔了一點甜頭,一點點點點。他重新在自己的右手上添加軟膏,左手輕撫著不動的背脊,將藥膏在不動後庭周圍擦了擦,盡可能緩慢地把所有中指和食指指尖上的黏稠推入不動體內。

  不動半瞇起眼感受著鬼道的手指緩慢卻不失強硬地往自己深處爬,他鬆開鬼道的肩膀舔舐起自己留下的齒痕,變相地催促著鬼道的動作。

  順應著鬼道手指的抽動不動適時地收縮起自己的穴口,就算身經百戰如他,在剛開始被侵入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不舒服。他微微皺眉放鬆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習慣在他體內騷動的存在。

  鬼道用兩指將不動的內部微微撐開,皺了皺眉又將手指拉出,再次抹上軟膏,重複性地將手指連著膏狀物體推入。反覆再反覆。

  「唔......」直到不動感覺自己的深處被冰涼的藥膏填滿,鬼道都沒有進行除了手指進出以外的動作。這樣理所當然地又引起不動發難。

  「你以為你在給吐司抹花生醬啊,你、嗯嗯……!」還沒把抱怨的話說完,鬼道就連著第三根手指頂上不動體內他早已熟悉位置卻刻意遲遲不去觸碰的敏感腺體,施以力道集中按摩起來,惹得不動身子不斷地顫動,前端又在刺激之下緩慢地起了反應。

  他埋在不動體內的三根手指交互揉壓著不動脆弱的腺體,充分的開拓讓他的內部顯得十分柔軟,括約肌配合地收縮著。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下不動知道鬼道居然捉弄他大概會氣得抓狂吧,然而他現在除了承受鬼道的手指帶來的快意以外根本無法進行太多多餘的思考。

  忽然地不動將手向後伸抓住鬼道的手腕,止住了鬼道的動作自己卻一時停不下本能晃動的身軀,他粗重地喘了聲瞪了鬼道一眼,雙腿使力讓自己離開鬼道的手指,然後對著鬼道的硬挺坐了下去。

  「喂、唔!」溫熱的感覺包覆住自己腫得有些發疼的性器,鬼道悶哼了聲。不動則大口大口地呼吸,極端深入帶來的壓迫感讓他彷彿快要窒息。鬼道的手像是為不動順氣一班安撫著他的背脊,一方面稍稍施力讓不動無法太快動作。再怎麼說還是要先讓他習慣自己才行。

  察覺鬼道的小動作不動又怎麼會安分地聽話,對他來說等到鬼道說可以還不如他回家自己買玩具玩來得快些。他雙手搭著鬼道的肩膀難耐地扭起腰來,試圖讓自己能獲得歡愉的那處得到撫慰。

  「嗯……」鬼道抽了口氣,放棄一般右手壓住不動的尾椎,下腹向上一撞就將自己打進不動深處。不動沒料到他這個動作,驚喘了聲。

  驟然被不動溫熱的內部絞緊,鬼道緩了緩讓那瞬間得到的刺激稍稍平復後才又慢慢地動起腰肢。配合著鬼道的動作不動的腰桿不斷地挺直、放鬆,磨人的快感自深處擴散開來,讓不動碧綠的眼眸翳上一層薄薄的霧氣。鬼道漸漸地加快頂撞的速度,另一方面他微微抬頭,自下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不動半開的唇,後者因為他這個動作而有些喘不過氣來,索性讓下巴靠上鬼道的肩膀。

  「不動…明王……」對於不動的迴避鬼道微微瞇起眼,右手從不動的尾椎一路滑道不動的後腦,身體一個使力將不動壓倒在床上,期間交合的地方因為體位的改變突然分開,不動嗚咽了聲,腳後跟輕輕勾上鬼道的背部。

  他終於無法自制地在不動體內衝撞起來,深入時下壓,抽出時上頂。左手扣上不動方才因律動時和自己腹部的摩擦而更加緊繃的器官,食指惡意地點弄著前端濕意氾濫的裂口,其餘四指也輪流給予按摩。

  不動的下腹部起伏得愈來愈快,鬼道每一次的深入都讓他觸電般無法停止地顫抖。隨著鬼道的動作他內部痙攣逐漸加速,在鬼道的食指指甲再一次劃過那瀕臨崩潰的臨界點時他張口無聲地吶喊,雙腿收緊讓鬼道完全沒入自己體內。

  「唔!」鬼道悶哼了聲,手心包覆住不動斷斷續續勃發出白濁體液的前端。他將自己抽離不動體內,平靜地望著不動失焦的雙瞳,看著慾望在不動的眼裡流轉。

  他又低下頭索不動的吻,不是深吻因為他知道不動明王現在正需要氧氣。他貼著不動的額頭看他有點疲倦地閉上眼,伸手將他因為汗水而附在不動臉頰的頭髮撥至耳後。不動的身體軟了下來,被動地接受鬼道的吻。

  「還好嗎?」

  「呼、都幾次了你還問。」不動似乎有些好笑,微微偏頭避開鬼道的親吻:「啊,謝謝。」
  看著閃避自己的不動,鬼道沒有回話,默默地從不動身上翻下。不動跟著起身,撥了撥讓自己感到燥熱的頭髮,歪頭看了看鬼道。
  「怎麼?啊,抱歉,你還沒?」沒有絲毫尷尬和害羞,他四腳並用爬到鬼道身旁,掛著笑容伏上鬼道的腿,伸出舌頭舔了鬼道的性器一下。

  「唔。」受到刺激鬼道微微皺眉,悶哼了聲。其實性行為他根本只是配合不動罷了,雖然不是沒感覺,但他就是覺得自己似乎沒辦法像不動那樣從過程中取得那麼多快感。

  或者說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不過不動明王只是親吻鬼道發燙的器官,舌尖刷過他周圍的皺褶。鬼道又是一個戰慄,他低下頭看著專注於取悅他的不動,不太確定自己究竟是因為不動舌頭而受到刺激還是因為不動正在認真地撫慰他而得到快感。

  不動明王微微開口將鬼道的上半部啣入,雙手貼上口腔無法容納的部分。他抬眼對上鬼道的視線,眼底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冷不防他深吸了一口,果然鬼道的身子劇烈地顫了一下,重喘了聲。而後不動明王的舌尖頂上鬼道細小的裂口,模仿方才鬼道有人點弄自己的前端一般用舌尖戳刺起來。

  「呀……」他垂眸看著不動狡黠的雙眼,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而後他將右手輕輕的撫上不動明王的頭,看他認真地吞吐自己的慾望中心,雖然緩慢但快感的確在漸漸攀升。

  「不動、嗯嗯……放開……」感覺到自己即將在口和舌的雙重刺激下達到高潮,鬼道放在不動頭上的手微微施力,卻沒能推動他半分。不動更是看準了這點吸吮起來,舌尖壓著體液不斷冒出的裂縫畫圈,鬼道難受地動起腰來。

  「喂、不動!呀…唔唔!」最後他看見不動鬆口,閉上眼很神聖一般親吻了自己前端的皺褶一下。鬼道有人實在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不動的口技之下得到豁免又或者是不動最後的表情讓自己承受不住。

  他控制自己深呼吸讓自己盡快平復下來,抽了張面紙為不動擦臉,後者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無聊啊,等等就去洗澡了。」而後又換上一臉狡猾:「舒服嗎?」

  「少拿我練習這種事。」鬼道皺了皺眉,微紅的雙頰說起這句話來格外沒說服力。不動哈哈笑了幾聲,推了推鬼道:「洗澡?」

  「嗯。要扶你嗎?」他看不動扶了扶腰,伸出一隻手。後者借力下了床,跟著鬼道入了浴室。梳洗的時間他們幾乎沒有說話。鬼道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動則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留下來吃晚飯嗎?」一面用浴巾擦臉鬼道一面開口詢問,雖然答案始終如一。

  「不了。我和媽媽一起吃。你不是要忙嗎?」不動隨手將毛巾丟入洗衣籃,開始為自己整裝。回應那句「不了」的速度簡直就是反射動作一般理所當然。

  「你也知道我忙啊。」扣著自己上衣的鈕扣,鬼道吐了氣,沒讓自己露出太多表情。忙歸忙,他總是希望能和不動多相處一點的,雖說不動經常往自己這裡跑,但是那種形式的「相處」才不是鬼道有人要的。

  「是啊,所以我就不叨擾你了。」他對著鬼道彎起嘴角:「我先走了。」而後他打開浴室的門,離開時也沒忘給鬼道帶上。鬼道看著那人消失在門外,嘲諷了自己一番。

  這樣的關係遲早該結束的吧。鬼道嘆了口氣,對著鏡子紮好自己的頭髮,瞪了鏡中雙眼泛紅的自己一眼,重新戴上那副顏色和自己瞳孔相反的墨鏡。

  他一向不該是沉淪在錯誤裡的人。沒錯他知道他必須快點讓這段模糊的關係結束。想是這麼想,他總是「忘了」開口,說是一回事,實踐?

  佐久間的明示暗示他再清楚不過,但是下一個決定需勇氣,而他,鬼道有人,說穿了根本就是個膽小鬼。一直都是。

  但是現在也不容他再退縮了。他盯著戴上墨鏡得自己的臉,勾起一抹邪笑:

 

  「嗨,鬼道有人,你想繼續當個被人玩弄在手心的人偶嗎?」

 

 

  「要走了?」又是一次瘋狂的歡愛過後,鬼道看著剛出浴室沒多久的男人披上外套:「不一起吃個飯嗎?」

  「不了,我有約。」他打了個呵欠,對著鬼道揮了揮手。

  「等等。我說過今天有話要說。」

  聽見這句話不動明王挑了挑眉轉過身,他盯著半倚著床頭的鬼道一會,從他的眼裡找到認真後才一屁股坐在床邊。反正其實他約的時間距離現在五個小時有餘。

  「唷,好久沒看到少爺您這副認真的模樣了。喂,先說,不要說些太嚴肅的話題,掃興。」

  「那真是抱歉了。」他頓了頓,沉默了會才開口:「我說你,在和我交往的期間到底都還跟多少人上了床?誰?」從鬼道的語氣和表情無法猜到他的任何情緒,不動望著鬼道半晌,明白他今天是要弄乾淨了。

  「幹嘛?誰會去數那種事啊?你會數你一星期吃了幾頓飯和誰吃嗎?既然知道我有和別人上床就知道我和誰上了床吧?財團蒐集情報的能力被你用在這種地方?嘖嘖,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他無謂地聳聳肩,這樣的態度理所當然地刺傷了鬼道,不過不動既然無謂,當然也就沒有收斂的意思:「再說你也和別人上過床吧?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何必介意。」

  「我和很多人上過床,但我只和你做愛!」他咬了咬唇半崩潰地喊出這句話。其實鬼道沒奢望不動道歉,沒奢望他認錯。但至少一點點、對他感到愧疚都好或撒謊騙他都好!這讓鬼道認清自己說什麼都無法和動這個人的事實。因為不動明王不在乎。他甚至無法從他的眼裡找到一絲憐憫。

  「真是可惜,我不能再來找你玩了對吧,鬼道君?」說是這麼說,他的語調卻像平常一樣沒什麼變化。他湊近仍坐在床上且只披著薄被、雙眼有些泛紅的鬼道身旁,看也不看鬼道的臉伸手抬起他的下顎給了他深深一吻。

 

  「舞伴是誰從來就無所謂,我只是喜歡憂傷情調的探戈罷了。」

 

──HAPPY END──(ㄍ

註:憂傷情調的探戈:舞蹈中舞伴彼此不交談,亦不交換目光。

 

後記:

安安這裡是被按了很多讚一面驚恐一面驚喜一面感傷大家果然吃重口的啼。
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表達我想表達的,其實重點真的不是H但是卻佔了超過一半(眼神死),我想說的是執著的鬼道和很明顯就是混蛋的不動(你)。

那麼特別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然後以下開放吐槽或暴動、拜託什麼都不說很傷人啊(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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